流亡五藏人
江白益西:康道塢(今四川省甘孜州道孚縣)人,2006年流亡印度,27歲。2012年3月26日在新德裡抗議中國主席胡錦濤訪問印度的集會上自焚。被藏人送往醫院,但因傷勢太重,於3月28日即所謂的“百萬農奴解放紀念日”犧牲。
他在自焚前寫下遺書: 「第一,祝願世界和平導師達賴喇嘛尊者萬歲,希望能夠迎請達賴喇嘛尊者返回西藏,堅信境內外同胞早日團聚在雪域西藏,並在布達拉宮前齊聲高唱西藏國歌; 第二,同胞們,為未來幸福和前景我們要有尊嚴和骨氣。尊嚴是一個民族的靈魂,是尋找正義的勇氣,更是未來幸福的向導。同胞們,尋求與全球民眾同等的幸福,必須要牢記尊嚴,大事小事都要付出努力,總而言之,尊嚴是辨別是非的智慧; 第三,自由是所有生命的幸福所在,失去自由、像是在風中的酥油燈,像是六百萬藏人的趨向,如果三區藏人能夠團結力量必會取得成果,請不要失去信心; 第四,本人所講的是六百萬西藏人民的問題。在民族鬥爭中,若有財富現在就是該使用的時候,若有學識就是該付出力量的緊張時刻,更覺得現在正是該犧牲生命的時候。在21世紀中,用火點燃珍貴的人生,主要是向全球民眾證實六百萬藏人的苦難、無人權及無公平的處境,如果有憐憫和慈心,就請關注弱小藏人的處境; 第五,我們要使用傳統宗教、文化和語言的基本自由,要有基本人權,希 望全世界人民能夠支持我們。藏人是西藏的主人,西藏必勝!」 |
桑傑嘉出生在西藏安多赤噶,1998年畢業於西北民族大學,1999年流亡印度。現在達蘭薩拉的西藏流亡政府外交與新聞部中文組工作。西藏流亡政府官方雜誌《西藏通訊》總編輯。
「西藏的草原----西藏的家園就這樣被破壞了。 對於藏人來說,物質上的財富和文明是跟他們拉不上關係的,他們所追求的是心靈的富足,保存三千年獨有的遊牧生活文化。但藏人的遊牧文化卻日漸被吞食--中國政府為了興建鐵路,強迫藏人遷進石屎大廈,令他們喪失生計。神聖的藏地,為了成全漢人的經濟發展而改了面貌。歷史、宗教、土地、文化都被蠶食,是最令藏人痛心欲絶的。 我們與世無爭,為何要淪為被觀光?我們有自己的文字,為何沒有傳承的權利?我們的寺院為何要飽受被摧毀的痛苦?我們的尊者為何要與自己的子民分隔兩地?我們的環境、水源、聖山被褻瀆,而我們毫無保護的能力是何等痛心!」 桑杰嘉離開家園後以為自己可以追尋更大的理想,跟隨尊者完成他更大的使命,但流亡的背後是長達十四年對親人的思念,對身份的迷失。在堅持與尋覓之間,歲月把他折磨得體無完膚,流亡者背後的辛酸只有付出過,堅持過才會明瞭。 |
Sumdup Dolma,20歲,是達蘭薩拉兒童村的學生,曾參加「西藏與青年自強計劃-──藝術與媒體」。從來未接觸過油畫,但她很有天份,這是她第一次的油畫創作。
「2008年的冬天,我跟哥哥一同走過幾千里路,攀過海拔五千多米的喜馬拉亞山到達印度流亡社區達蘭薩拉,我們二人同行,我到達了,哥哥卻在中途被槍斃。留下我獨個兒在他鄉思念家人。每次想起這段遭遇,我都淚流滿面。」 我回想學從前創辦教學的使命,也同時想起我們生活在所有人都認為很幸福的香港,看見努力正義但不由自主的香港年青人,令我很想實現香港與西藏學生的純友誼生活體驗,互相交流。 西藏青年自強計劃的學生給我最大的溫暖和掛念,我很希望用我小小的能力給予他們更多的希望。讓他們在愛內成長。 |
旺姆是位單親媽媽,十多年前流亡印度,曾任西藏流亡政府新聞中文部記者,後來創辦了援藏的NGO ,我是助養她女兒的人。
以下是她的一些感想:對流亡的孩子未來命運的渴望、對喜馬拉雅山那邊家鄉的渴望-----孩子們是雪域西藏的根。 《送給所有的小丹增德塞 》──耿靜 你還沒過青梅之歲,已經背負著民族之累, 小小肩膀承載的命運,讓喜馬拉雅為你憔悴。 珠穆朗瑪也垂下眼眉,為你的家園見證著輪回, 為你保藏揉碎的往事,為你收納待放的慈悲。 神祠的納木錯湖,倒映著無淚的天目, 那是你的祖先,曾經五體投抱的歸宿。 為了你的尊嚴和無辜,他們背負上自尊和信仰, 他們啟程了西行的腳步。你在西域漂流的驛途, 會是遠離紅魔的夢楚,夢境中普陀螺的雲圖 蘊涵唯妙神聖的刻度。 所以, 你會長出瑩瑩的翅膀,你會聚來神譜的光芒, 你會飛回久違的家鄉,你會重建自由的西藏。 美麗的丹增德塞(Tenzindesel) --------印度達蘭薩拉 |